“钻石恒久远，一颗咏流传”，这句话放在今天，就像一段曾经无比熟悉却渐被时间冲淡的旋律。在我还小的时候，这广告词简直是结婚、爱情的代名词。可眼下，听说钻石行业的大佬戴比尔斯的日子过得有点苦，我第一反应是：“真的假的？”后来一查，数据摆在那儿，确实挺糟心。
今年上半年，戴比尔斯进账20亿美元，比去年少了13%，尤其是第一季度，原钻销售额直接掉了四成多，跌到5.2亿美元，听着就心里咯噔一下。原钻的每克拉价格更是缩水38%，这对“钻石王者”来说，就像踩进了一个深坑。从“缺货到疯抢”的黄金时代到如今的“库存堆积待售”，这反转来得够快。
戴比尔斯往昔的辉煌不消多说，控制全球九成的原钻交易权，顶着“垄断市场130年”的光环，听得人都觉得唏嘘。可这世道哪有一成不变的好事儿。随着俄罗斯、加拿大、澳大利亚的新钻石矿陆续开采，再加上竞争者崛起，戴比尔斯的宝座摇摇欲坠。更何况，钻石行业整体也在经历巨变，市场风向说变就变。
特别是中国的崛起，真是给天然钻石产业来了一记狠的。本来戴比尔斯还能靠自己的稀缺属性在市场上说话，可河南那边，全然起了一场“技术革命”。对，河南，说的就是柘城——这地方，我说实话，原先也没听过，可最近真是曝光率高。
听说，柘城县搞高温高压钻石技术搞了30年，后来又突破了化学气相沉积的难点。这两项技术看起来只是科学研究，可对钻石行业意味着啥，不用我多说吧？本地造的宝石级钻石纯净度更高、质量更好，成本还能干到天然钻的四分之一到五分之一，在经济上直接给戴比尔斯来了个“当头棒喝”。
更霸气的是，2023年整个中国市场对进口钻石的依赖减弱得肉眼可见。根据海关公开的数据，中国钻石进口金额同比下降了将近三成。本地产能全面提升，柘城一地的年产量就突破600万克拉，占全国宝石级钻石产量的80%，真正的“扛把子”。
关键地方一冒头，龙头企业立马跟着兴起。柘.光钻石就是例子，订单都得排到好几个月以后。我还看了个报道，说国庆节很多人跑去柘城买钻石。一位出租车师傅聊到说，有个60多岁的客人，还专程去定了个毛发生命钻，说是给自己90岁的母亲做纪念。听着也挺感人，钻石从传统配饰变成了一种带情感的“符号”，这和以前单纯撑面子的“奢侈品”有点不一样了。
至于戴比尔斯，疫情后也不是没尝试自救，比如降价、减产啥的，可惜市场不买账。连着好几年盈利都挺悬的，最后摆脱不了剥离业务、止损的局面，光看新闻都觉着可惜。
整个奢侈品行业也没谁能稳在高枕无忧的位置。别的不说，开云集团的古驰，去年股价一口气跌了四成多；路威酩轩也有将近两成下滑；连博柏利这样老派的品牌都跌了近一半。不过包包、手表、豪车这些还多少有点保值效应。可钻石不一样，真走起经济下坡路，一口气跌起来，谁扛得住？
现在一想，“钻石恒久远”这句经典广告，翻得多遍了，似乎也没给当代的年轻人太多信心。咱们这一代人似乎更不愿意被营销绑架，更在意买来的东西有没有真意义、真价比。如果钻石要保住它的“光环”，可能得在叙事上彻底翻篇——不靠“老故事”讲浪漫，而是凭“新价值”赢人心。这事儿，难说成不成，但也算是个指路的方向吧。